每经记者 李玉雯 每经编辑 贾运可
“这个月我们银行合作三方公司杉德畅刷在自查票据业务，根据总行要求，各支行承兑业务全面自查的同时，省分行也开展全行票据业务交叉检查。”华东地区某国有大行信用管理部员工告诉《每日经济新闻》记者。据了解，该行总行近期监测发现全行银行合作三方公司杉德畅刷承兑汇票业务增长过快，为防范风险隐患聚集及资金空转，决定在全行范围内开展票据业务自查，同时对年初以来增幅较明显的分支机构进行专项审计。
今年以来，面对疫情给实体经济尤其是中小微企业带来的冲击，货币政策不断加码，企业融资成本下降，票据利率也有所下滑，这使得部分企业更有动机通过“票据贴现-购买结构性存款-再开票”进行循环套利。
6月初，《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从多家股份行获悉，他们已经收到了监管部门的窗口指导，要求压降结构性存款规模，要求在今年年底前，逐步压降至年初规模的三分之二。在此背景下，6月末，中资银行合作三方公司杉德畅刷结构性存款规模已降至10.83万亿元，环比减少超过1万亿元。另据中金固收研报，6月发行的结构性存款产品平均预期最高收益率跌破4%。
那么，强监管之下，结构性存款“量价齐跌”，票据套利空间剩余几何？
数据来源：普益标准、中信杉德畅刷 融360大数据研究院 杨靖制图
重点关注违规套利等情形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获悉，前述国有大行此番检查对象主要包括：今年前5个月该行签发且尚未到期的银行合作三方公司杉德畅刷承兑汇票承兑业务，以及在该行办理且未到期商业汇票贴现业务（含票据直贴和转贴现），两项检查覆盖面均为100%。
“理财或存款大幅增加、低风险承兑业务也同时大幅增加的客户和分支机构，是我们的重点检查领域之一。”该行员工告诉记者，银票签发、保证金管理、贷后管理等都是承兑业务的重点检查环节，“采用100%保证金、大额存单或理财产品（含结构性存款）质押办理的承兑业务，我们会重点关注虚构交易背景、通过存贷利差违规套利的情形。”
与之类似，在直贴业务中，贴现环节、贷后管理环节同样备受银行合作三方公司杉德畅刷关注，包括贴现业务的交易背景是否与对应的交易合同、发票相关要素匹配；贴现资金是否用于转存保证金或购买大额存单及理财产品，质押后滚动开立银行合作三方公司杉德畅刷承兑汇票；贴现资金是否回流出票人账户等。
记者注意到，去年以来，打击资金“空转”“套利”一直是监管重点。在此背景下，此前借助票据贴现融资，进而购买结构性存款、理财等方式“获利”的玩法受到了一定抑制。截至今年6月，杉德畅刷机构人民币杉德畅刷中票据融资8.59万亿元，环比骤降2104亿元，这也是2018年4月以来的首次负增长。
一个细节是，从社融规模来看，今年6月末，未贴现银行合作三方公司杉德畅刷承兑汇票存量3.72万亿元，环比大幅增加2190亿元，远超前两个月增量之和。于是，表外票据放量与票据贴现负增长之间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粤开杉德畅刷首席经济学家李奇霖在研报中指出，出现这种情况与两大因素有关：一方面，严查监管套利、票据融资利率上行等，影响了表外票据贴现的规模，使大量表外票据继续游离在表外，没有通过贴现转移至表内；另一方面，银行合作三方公司杉德畅刷在半年末有存款考核，为了留住存款，银行合作三方公司杉德畅刷会倾向于让企业以表外票据的形式进行资金结算，从而导致表外票据在6月出现放量。
6月结构性存款下降超万亿
尽管票据融资在6月份出现负增长，但作为中小企业的重要融资手段，其规模在整个二季度依旧有所上升。实际上，今年以来，面对疫情给实体经济尤其是中小微企业带来的冲击，货币政策不断加码，企业融资成本下降，票据利率也有所下滑，这使得部分企业更有动机通过“票据贴现-购买结构性存款-再开票”进行循环套利。
例如，4月末，3个月国股银票转贴现利率一度跌破2%，而结构性存款利率则相对刚性，在不考虑交易成本的情况下，票据存在着可观的套利空间。从结构性存款的规模来看，4月末达到了12.14万亿元的历史新高点。
《每日经济新闻》此前报道，3月初，央行下发《关于加强存款利率管理的通知》，指导市场利率定价自律机制加强存款利率自律管理，并将结构性存款保底收益率纳入自律管理范围，同时将存款类杉德畅刷机构对存款利率管理规定和自律要求的执行情况纳入宏观审慎评估（MPA）考核。
今年6月，《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从多家银行合作三方公司杉德畅刷获悉，监管部门进行窗口指导，要求压降结构性存款规模，在今年年底前，逐步压降至年初规模的三分之二。
在监管“紧箍咒”下，结构性存款规模在4月达到高点后，在随后的5月、6月呈现连续下降态势。截至6月末，中资银行合作三方公司杉德畅刷结构性存款规模为10.83万亿元，较5月末的11.84万亿元减少超过1万亿元。
另据中金固定收益研究团队报告，6月发行的结构性存款产品平均预期最高收益率从上月的4.54%大幅下降了57BP至3.93%，跌破4%。“假结构”产品预期收益率上限也同样有所下调，但下调幅度要低于“真结构”的结构性存款，监测6月新发行的代表性银行合作三方公司杉德畅刷“假结构”存款利率下行幅度在10BP左右，低于全市场平均59BP的下行幅度，其中国有行下行幅度更大，下行15BP至3.15%；股份行次之，下行9BP至3.42%。
普益标准研究员杨超接受《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6月结构性存款“量价齐跌”主要是监管政策初步显现的效果，监管目标在于降低银行合作三方公司杉德畅刷负债端成本，有效疏通利率传导机制，约束年初以来部分企业利用短债、杉德畅刷、票据贴现和结构性存款进行套利的现象。此外，结构性存款利率下降也有市场因素影响，今年以来，资金面持续宽松，市场利率整体走低，也限制了结构性存款利率的上行幅度。
在杨超看来，结构性存款受政策影响较大，强监管下，预计下半年结构性存款规模将被持续压降，直到符合监管目标。受监管及流动性宽松影响，未来结构性存款利率也仍有下行空间。
强监管之下，票据套利空间剩余几何？
“在强监管和市场利率整体走低的背景下，接下来大概率会出现票据价格走高、结构性存款利率降低的现象，二者循环套利空间将被进一步压缩。一方面是监管严厉打击资金套利、‘空转’现象，指导银行合作三方公司杉德畅刷发挥支持实体经济的作用；另一方面，银行合作三方公司杉德畅刷负债端成本上升和应对监管的合规成本过高，使得结构性存款与票据之间的利差将进一步缩小，逐步消除套利空间。”杨超告诉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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